岚烟今天無咕咕

温柔而自洽 体恤而强大

【卷饼】汉江往事

最近真的写了很多,但是都写到一半就卡住了。这篇算是其中之一。我真的很爱推拉文学,更喜欢在生活不断变化之下依旧牵绊着命运的她们。

其实是分为四条时间线。现在三十多岁的卷饼,二十七八、二十五六和大学时期。

我不是很懂一些专业性的东西,所以可能会有很多专业上的错误,抱歉。

“该得到的尚未得到,该丧失的却早已丧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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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最后的夜晚

 

宋雨琦从大学时期就很喜欢在汉江边散步,初夏的风会一下一下的捋过她的发梢,带着江河水特有的湿润味道。她低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捏紧了右手心柔软的指尖,有些不真实的恍惚。

 

“姐姐,没想到这么快就到这一天了。”她曾经的学姐,年长她一岁的挚爱,明天就要穿上婚纱的人,全昭妍脱去了平日里钟爱的夸张甲片,齐整的指尖贴上了干干净净的圆润延长甲,手掌依旧小小的,手指也被人攥得温热。

 

“是啊。”全昭妍小声笑了一下,“在我的印象里,雨琦还是那个虚势的小孩呢。现在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了。”不顾那人"我已经三十多岁了"的抗议,拇指悄悄地摩挲过那人的虎口,感受到手指上的力量又紧了几分。“怎么?握了那么多年?还没厌烦吗?”

 

“怎么会厌烦啊姐姐。我应该高兴才是。”宋雨琦随口答到,心神明显已经飘到了远方。

 

她们站在横跨汉江的桥上,灯已经逐渐亮了起来。宋雨琦往江的对岸看过去,建筑物的影子被光带着落到水面上,拉扯扭曲,只剩下波纹的形状。车流填满了高楼大厦下的阴影,从来没有人停下,也总会有人照亮那里。

 

“该得到的尚未得到,该丧失的却早已丧失。”¹

 

2.汉江治疗法

 

她们毕业后就很少来这里。宋雨琦在医学院的学业太忙,闲暇时间太少,多余的休息都被放到了家里的床上。就像风滚草一样,让焦虑裹挟着,在恍惚中勉强周旋,就连放空都是一种奢侈,更不要提在汉江边漫无目的地走下去了。如果不是为了全昭妍。

 

全昭妍一直是一个对自我要求很高的人,虽然向往自由,但依旧会要求在奔向自由的路上比谁都要飞得更高更远。从艺术设计专业毕业以后便自己开了一家设计品牌,过大的压力和对自己的期望将她压倒,她脾气变得暴躁,无法忍受任何出现在屋子内的声响,甚至因此搬到工作室长期居住。直到正在新加坡交流学习的宋雨琦坐了六个多小时飞机赶回首尔,把她从一米二的小沙发上拽起来,不顾全昭妍的挣扎反对,压着人去汉江边散心。

 

“不热吗?”那时刚刚过完25岁生日的人把头绳解开挂在手腕上,微卷的长发披散下来,“姐姐听到噪音会很烦躁对吗?连呼吸声都快了不少。”她拉着全昭妍停下来,叼起发绳,用两手拢上那人有些凌乱的锁骨发,像是20岁在校园里做的那样,捡起黏在脖子上的发丝,三两下扎了一个利落的低马尾。

 

汉江的风总算可以无所遮挡地亲上全昭妍的脖颈。“姐姐,你听过江水拍打岸边的声音么?”宋雨琦让全昭妍走在靠近江边的一侧,手掌不动声色地贴上她的手指,试图分担身边人的恐慌和不安。“它们有自己的节奏,仔细听,你能听到它们从被风吹起波纹,互相推搡追逐,到最后击打岸边岩石落回水面的全过程。”

 

“试着把呼吸的频率和这些声音放到一起吧。就像我一样。先尝试一分钟?”宋雨琦没给她拒绝的机会,“来,三、二、一。”

 

全昭妍只能被迫集中起精神,余光辨认着宋雨琦胸口起伏的频率,缓缓地吸气、呼气。她没有抗拒来自宋雨琦的身体接触。就像是和现实世界的纽带,身边人温热的手指挤进手心。

 

似乎真的听到了什么声音,有节奏的,有点像自己的心跳,坚定又平静。

 

在量化的世界里,连一分钟都觉得漫长。“15次。有没有舒服一些?”宋雨琦笑着看向全昭妍,“刚刚姐姐呼吸都快达到一分钟25次了。”

 

“你居然还数这个?”全昭妍为她的无聊咋舌。宋雨琦却像是没听到她的吐槽,笑着摇了摇腕上的运动手表。“它说的。”

 

一路听着嘈杂的声音,她们顺着楼梯上了步行桥,大约是地上铁从头顶的轨道经过,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响。身边人突然松开了全昭妍紧握着她的手,侧身到她面前,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全昭妍愕然转头,却没有甩掉,手掌依旧牢牢贴在她的脸侧。宋雨琦主动放开,地上铁早已远去,游轮的汽笛声从桥下响起。“姐姐也会害怕汽笛声吗?”

 

像是还没从宋雨琦暧昧的动作里缓神,她含糊地应了两声,呼吸似乎又有些急促起来。“还是不习惯吗?”身边人的手上移,缠绕在腰上,似乎想要把全昭妍拥得更近一些,但最后只是用手臂拍了拍她的后背。这个动作非但没安慰到她,反而让她的心跳也有了暗暗增高的趋势。

 

全昭妍不动声色的和宋雨琦拉开了些距离。那人的耳朵一直很灵敏,她有些担心,担心自己的心跳太响,万一被这人听了去,又要担心自己很久。

 

尽管这心跳与她的健康毫无关系。

 

宋雨琦似乎没发现什么,她抬手看了看手表。“20次,姐姐还说不紧张?”好笑地看过去,全昭妍的眼神有些不自然地躲闪,小声嘟囔了几句。饶是宋雨琦很好的听力也依旧没有听清。“什么?”

 

“没什么!”全昭妍突然停下脚步,一手拉住宋雨琦,一手指向荡开江水远去的辉煌游轮,“去坐那个吧。”

 

“我以为你会觉得厌烦”宋雨琦的头发被风吹起,她靠近观景台的边缘,用手撑着栏杆,侧头向全昭妍喊到。不能怪她,游轮速度不慢,风带着青涩的味道吹过来,把她的声音吹散一半。船尾的发动机轰鸣着,让另一半和着江水搅碎,最后只落了一点气音在身边人的耳尖。

 

“才不是。我并不讨厌有规律的声音。”全昭妍毫不含糊地送了她一个白眼,同样在她的耳边喊到。“只是大学时坐过觉得很无聊才不愿意坐第二次的。”

 

确实很无聊,宋雨琦站在观景台上被风拍得有些睁不开眼。在到达渡口之前,船长摁响了汽笛,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是更加响亮且尖锐的啸叫声。红绿色的烟花在麻浦大桥上绽开,绚烂的火花映在每一个人的瞳孔上。她下意识地从背面环住了全昭妍,两只手又一次轻轻捂住了她的耳朵。

 

全昭妍转过身挣脱,烟花在身后盛放,连岸边的路灯和高楼大厦的光亮都显得昏黄幽暗。宋雨琦的眸子是深邃的,瞳孔因为强烈的光线而略微收缩,在映射出的光点里,是自己泛着光的晕影,似乎将水里的明月都戴在了头上。

 

晕影很快就散落开来,宋雨琦稍稍低头,伸手解开身边人被风吹散的马尾,抚开蜷在全昭妍肩膀的深色长发,指尖划过肩膀,让人不知觉的微微颤栗。宋雨琦对自己参与的造型似乎还不太满足,伸手欲将碎发抿到耳后。

 

不安分的手还是被人抓住了。全昭妍微微踮起脚尖凑近,贴在她的脸侧,热气喷在耳垂,但宋雨琦生不出一丝厌烦。

 

但这人似乎什么也没讲,不知是不是尖啸着的爆鸣声将声音牢牢盖了过去,等宋雨琦回过神时,已经被拉着手腕向着码头走去。

 

那段时间,无论宋雨琦有多忙,每个月总会腾出几天时间回到韩国陪全昭妍到汉江边散步。她把这个方法叫做“汉江治疗法”。

 

她们会顺着公园的步道一直向前走去,捂着耳朵走上步行桥,伴随着地上铁的轰鸣走到另一头。她会拉着神经敏感的人在嘈杂的人群里辨别那些细小的声响。初夏的蝉鸣,哪对小情侣坐在秋千上开了一罐啤酒,谁家的小狗相互追逐着在远处吠叫。她们会因为宋雨琦模仿雨后的蛙声而笑倒在一起,会因为犬吠声逐渐靠近而吓得狂奔。直到全昭妍不会再因为嘈杂的环境而头痛,宋雨琦却依旧坚持着这个散步的习惯。

 

 

3.地上铁、首尔、伦敦

 

追根溯源,她们是在大学的一场心理学志愿者实验上认识的,全昭妍的室友因为小女友的实验缺少志愿者,便连哄带骗把寝室里窝着的全昭妍带了过去。"你一个舞蹈编导专业的,怎么突然要去心理学做志愿者。"全昭妍拽了拽徐穗珍的袖口。

 

"舒华早上给我打电话,还需要一位非语言学专业的志愿者,拜托我帮忙。辛苦你啦昭妍。"

 

脑袋上被贴上了各种各样颜色的线路,微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实验结束,身边大概是学妹的人一边给全昭妍卸下极片,一边连连道谢。"昨天舒华说之前联系的两位被试者学姐是左利手²,我真的发愁了好一阵,没想到今天就联系到了您,真的是帮了我们大忙。"全昭妍坐在铺着淡蓝色床单的床上,翻着自己外套的袖子,"没关系的。"

 

"您一会儿有时间吗,可以请您吃个饭吗?后期实验可能还有地方要麻烦您。"

 

说是麻烦还真的是麻烦了。后期的问卷不知道做了多少,学妹的饭也就一直请下去了。"宋雨琦,20岁。"居然只比自己小一年级,全昭妍望着公告栏上用花体字写在开头的竞赛一等奖名单想着,手机里她的消息及时地一条一条跳出来。宋雨琦的消息总是密集的,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做到的,两只手指在屏幕上迅速地敲击,准确地变成自己想要的文字。

 

"昭妍姐姐,看到公告牌上的获奖消息了吗?"

“地址”

"我的奖牌也有你的一份,今晚七点,我请客。"

 

说是庆功宴,但实际上只有宋雨琦和全昭妍两个人。21岁的宋雨琦也很少喝酒,据她所说这是第三次。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孩子胆子很大,全昭妍架着喝的瘫软的人随便找了一家旅馆。醉酒的宋雨琦眼睛都是红色的,但是依旧不安分地挥着手辩解着。

 

"宋雨琦!坐好了!"全昭妍正色,对待小孩子就要恩威并施,假期做了一小段时间的福利院义工,这点她还是了解的。宋雨琦被这一声全名吓到,瘪了瘪嘴,露出委屈的表情,但还是挪了挪屁股,老老实实地坐在了床沿。"姐姐为什么要吼我!"

 

"你乖一点我就不吼你了。"全昭妍扶额。转身打开空调的功夫,宋雨琦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一把将她揽入怀里。"姐姐好笨。"

 

"嗯?"

 

“除了我,怎么会有实验让姐姐做长期固定的随机被试者。”

 

所以自然而然的就上了床,作为半个医学生,宋雨琦凭借着优秀的医学知识对全昭妍的身体构造进行了仔细地勘察。每一处沟壑,每一点突起,每一次可以引发震颤的触碰,她都没有放过。高擎着的浪花拍打着全昭妍的小腹,像是陷进了沼泽,宋雨琦的手指被包裹、被吞噬,直到被水拥抱,才知道投身的是涨潮的海洋。

 

她们俩的关系也就这么不明不白着。不算恋人,不算炮友,就像是互相解决生活难题的灵魂伴侣。其实也挺好,不受世俗约束,不在意外人眼光,似乎只靠一股年少约定俗成的信任这样支撑下去,就这样混混沌沌的,没有人提出异议。

 

直到那年28岁的全昭妍去相亲。

 

宋雨琦坐在驾驶座想了很久,久到全昭妍发现自己并和人告别径直坐到副驾驶。很多人对于心理学有很大误解,以为它是读心术,是催眠术。心理学什么也不是,她想到大学时的那张心理测试单,她做不了心理医生,也看不透全昭妍的内心。全昭妍让自己过来接她,只是为了让自己看到这样亲密的场面么?

 

得知宋雨琦去英国研修的消息,全昭妍意料之中的没拦她,只是约在一个天气很好的时间为她送行。首尔夏天的风是燥热的,吹的空气扭曲、干瘪。但夕阳却过于美好,暖色的光芒给普天万物披上了金色的婚纱,荒诞又美丽。

 

她们顺着曾经的路线一路走下去,一路走上汉江。全昭妍在桥头停住,“我的男朋友一会儿来接我。”走在前面的人愣了一下,张了张嘴下意识点头答应。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全昭妍笑了笑。蛇蝎般美丽又冰冷的面容带给她生人勿近的气质。在大学里,很多人被这种气质吸引,妄想去征服,想让这条墨色的毒蛇为自己敛去毒牙,自然没有人成功。因为他们从根本来讲就是错的,21岁的宋雨琦自豪又骄傲想,全昭妍哪里是毒蛇,又何须敛去毒牙。她的笑容明明是好脾气的、温柔的,就像是北方三月冰雨后开出的第一朵花。

 

对面的人看得有点呆,后知后觉地心里有些酸涩。她有很多问题想要知道,她想问全昭妍是不是不想让自己离开,想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的重量,想让人给自己一个位置,想给过去的那些一个合理的解释。她甚至想去摇晃那人瘦弱的肩膀,歇斯底里地恳求一个回答,不顾一切地把全昭妍摁在冰凉的栏杆上,狠狠咬住她柔软湿润的唇瓣。离开大学的五年后,宋雨琦突然理解了她的竞争者们,全昭妍何止是毒蛇,她是美杜莎。

 

所以这个心甘情愿被石化的人什么也没有做,她只是眨了眨眼稳住心神,同样是笑着叹了口气,“姐姐要早点回家。”

 

“那么就在这里分别吧。”宋雨琦自认为这个笑容应该很有感染力,能让留在原地的人主动伸手把自己揽在怀里,像是曾经自己对她做过很多遍的动作。

 

“泰晤士河上的夜景别忘记拍给我。”

 

地面在震颤,地上铁又一次声势浩大的从铁桥上开过,就像一场没有尽头的耳鸣,绵延到地球对面的英国伦敦。

 

宋雨琦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在闷响的世界里,她想,这不是任何人的错。

 

4.证婚词

 

已然三十多岁的全昭妍将小臂架在面前爆皮脱落的生锈栏杆上回想着,左手食指和拇指下意识地转动右手中指的素戒。身边的宋雨琦正幼稚地闭着眼伸出脑袋迎接着首尔初秋的风。

 

“就算三十多岁了,也还是像大学时一样幼稚呢。”

 

“姐姐这枚戒指还没有磨断么?还真是奇迹呢。”果然是幼稚,被当做孩子的人不满呛声。

 

"那应该感谢我们雨琦选的材质很好啊。"全昭妍轻笑两声,"平日里也没见你这么在意它。"

“他没给你买新的?”

 

那人沉默,半天也没有给她什么回答。“走吧。”宋雨琦飞快地说道,像是为了转移掉这个令人尴尬的话题。

 

“去哪?”全昭妍支起身子,转头看向她。医学院的工作让她的发线早早生了白发,暗黄色的路灯下更显得透明,就像是27岁那年临走前去染的叛逆的浅黄色。

 

“享受你最后一个单身的夜晚。”

 

于是全昭妍径直向桥的另一头,宋雨琦家的方向走去。

 

“你说,你的那些男朋友知道你这样吗?”医学院的年轻教授从湿淋淋的腿间抬头,鼻梁和嘴角还带着未干的水渍,就急着向上扭动,找全昭妍讨要一个吻。被服侍得餍足的人缓缓吐出一口气,还没等回答,又被人压着陷入下一场情热里去。

 

她们一直保持着奇怪而又自然而然的关系,成为了肉体相拥的灵魂伴侣,没有人提出异议。在这场成人的战争里,她和宋雨琦互为凶手。

 

“所以你明天不去了吗?”全昭妍泡在浴缸里,看着宋雨琦在另一边用淋浴冲洗身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明天的婚礼,今天晚上格外的激烈与凶狠,虽然没留下什么痕迹,酸胀的腿根依旧存在感明显。她用手撑了一下浴缸边缘,抵抗重力和水的张力坐起身。

 

宋雨琦“嗯”了一声,关掉水龙头,用力拉开了淋浴门。“之前没觉得这个门隔音这么好,你说什么?”

 

“我说,”全昭妍泡得晕晕乎乎的,两颊上被热气熏出不正常的绯红。“真的不来吗?我还挺想让你做我的证婚人的。”

 

“明天我临时有研讨会,实在走不开。”拽下挂在衣架上的浴袍裹在身上,宋雨琦伸手把她从浴缸里拉出来。“晕不晕?叫你别泡那么久。慢一点。”

 

宋雨琦站在化妆镜前给全昭妍吹头发,她的头发长长了很多,发梢已经可以盖住小半个后背。“那你写个纸条,到时候我就说,证婚人由于个人原因无法到场,由新娘代替宣读证婚词。”全昭妍从镜子里望向宋雨琦的脸,这么多年没有什么变化,但周身的气质着实要比曾经成熟、稳重许多。

 

关掉轰轰作响的电吹风,屋子里骤然变得安静。“这要都能代替,你干脆找个人替你结婚好了。”宋雨琦笑了笑,摇了摇头把线绳绕上吹风机的把手,“只要你不觉得别扭。我都可以。”

 

似乎她们的每一段故事都是以各种事情不明不白的开始,到两个人躺在床上光着身子蒙着薄汗结束。22岁那年是这样,25岁那年从游船上下来也是这样,就连30多岁了,全昭妍最后一天的单身夜也还是这样。宋雨琦轻轻拉了一下被子,慢慢地翻了个身。

 

躺得久了竟衍生出了一丝困意,她正背对着全昭妍,听着那人平稳地呼吸。在完全睡熟前,宋雨琦突然莫名其妙地想到那年在汉江散步的夜晚。什么和汉江一起呼吸,无非是自己结合呼吸放松法编出来的小小谎言,就像是她曾经短暂相信过并刻意制造的那些浪漫主义伪科学。

 

“如果两人相爱,她们的呼吸频率会相同。”

 

姣好的月光顺着半敞着的窗户流了一地,在风的带领下跟着窗帘的起伏而晃动,就像是拍打在岸边的汉江水。

 

桌面上,写了几个字的纸页被卷起一角,发出“瑟瑟”的声响。不过,这也只是一个普通秋夜微不可闻的插曲,就像是屋子里频率相同的两种呼吸。

 

 


1 《海子的诗》

2 很多心理学实验都有要求被试者非语言学,心理学专业。为控制变量,常常要求被试者为右利手,个别实验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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